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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季，又開始了。
冷風搭上溼的空氣，穿得再厚也令人直打顫，一個人走在街道上顯得更為淒涼。
在北海道的冬天，下雪對當地人來說並不是浪漫，走在雪地上可是令人心驚膽顫的。
我從販賣機買了罐裝咖啡和一包菸，找了個沒人的長椅坐下。
一年了，也不太記得明確的時間，只記得是去年的雪季……
從機場走了出來，在日本無親無故的我正試圖尋找接待我的人，正當我不知所措……
「你好！」她的聲音宛如一個小女孩般，我轉過頭去，
眼前見到的，是一個身高約一米六、像是個高中生的女孩。
「你是……白……羽……星……先生嗎？」聽她唸我的名字，可以想到她的中文非常的差。
「是。」我用日文回她。「妳是接待嗎？」
「是的！我叫佐藤美子，請多指教！」
不會吧！總公司怎麼會派個小孩子做我的接待人？……
「我出門了！」好久了，搬回北海道和母親大人住，應該有一年了吧？
辭掉工作後，我都在這附近的便利商店打工，假日則是搭電車到處去玩。
下雪的日子比平時冷一些，呵出的每一個喘息都能清楚的看見。
明明已經分開那麼久了，腦海裡卻還是不時地浮現他的身影……
記得去年我還住在東京的時候，公司想要我接待一位臺灣分公司派來談生意的主管，並負責打理他在日本的生活。
因為比原來的薪水多了很多，我也就毫不猶豫的接下這份差事了。
在機場大廳打轉了好一陣子，終於讓我見到一位穿著白色西裝、還一直東張西望的人。
我跑了過去，「你好！」
他轉過頭看著我，我則繼續開口：
「你是……白……羽……星……先生嗎？」我討厭中文，唸起來真的很饒舌。
「是。」沒想到他會說日文！這樣溝通就輕鬆多了。「妳是接待嗎？」
「是的！我叫佐藤美子，請多指教！」
我和她去了附近的一間咖啡館，濃郁的咖啡香充滿整間屋子裡－－
很難想像在東京的某個角落會有這樣悠閒的地方。
令我詫異的是，這裡沒有菸。
日本很乾淨，但地板上的菸蒂卻是隨處可見的，也許這是日本人難以改掉的惡習之一。
「妳常來這嗎？」
她啜飲了一口咖啡，「嗯，因為這間咖啡店的咖啡比外面的其他店都還要貴，又沒有什麼特別之處，會來這裡的人不多。我討厭吵鬧的環境！」
我很喜歡她說話的娃娃音，配上她的身形簡直是個小孩子！
「可以問妳一個不禮貌的問題嗎？」我問。
「什麼？」
「妳……今年幾歲？」
「二十三了。」顯然她對這個毫無忌諱。
「二十三？看起來不像。」我笑著。
她拿出一張卡片給我看，是她的身份證。
算了算還真的二十三歲！
「也許是我母親在生我的時候少了能夠長高的基因吧。」
她收回了她的身份證，接著問：「那你呢？」
「我？今年二十六了吧。」
「好老喔！」果然像是個小鬼頭會講的話……
「我們才差三歲而已耶！」
我們在咖啡館聊了很久，到了傍晚我們才離開。
「妳打算把我安置在哪間飯店？」我問。
「飯店？不用啦！住我家就行了。」
「妳家？這樣方便嗎？」
「嗯。在東京我是一個人住的，所以還有空的房間。」
這時候如果要求要住在飯店一定會引起爭執，所以我也就默默的接受了。
反正住飯店也比較花錢，就當作是……和房東租房間的房客吧！
我帶著他回到家中。
「請進。」
「打擾了。」他十分的有禮貌，給人的感覺也滿正經的，也許這是我放心讓他進到我家中的原因。
「這……這是……」
「怎麼了嗎？」我問。
我走進客廳，眼前的景象令我尷尬不已……
「啊！」我像極了煮熟的蝦子，臉在一瞬間通紅！
盤子和啤酒的罐子散亂一地，一定是出門前忘記收拾了！我開始手忙腳亂……
「真是杯盤狼藉啊……」他說了一句我完全聽不懂的中文。
「什麼？」我問。
此時他恢復日文的口語：「沒什麼。我幫妳吧？」
於是他也開始動手替我收拾……簡直丟臉死了！
「不要緊！我早已習慣了。」
「習慣？怎麼說……呢？」此時……我們抓住了同一個盤子。
抬起頭看……他的眼神正巧與我對上……
我的心跳，好快難不成真的有一見鍾情這種事？又不是拍電影……
不會吧？我戀愛了嗎？
「發什麼呆啊！像個笨蛋一樣。」這句話立刻把我拉回了現實。
「什麼笨蛋啊！你才是笨蛋！」
「像個小孩子似的……收拾吧，笨蛋。」
從這天開始，他每次都叫我「笨蛋」！
我連他到底記不記得我的名字都不知道……
不過我到底哪裡笨啦？
佐藤美子，台日混血兒，父親是台灣人、母親是日本人的－－
笨蛋。
十分的蠢。
走路可以撞到路邊的招牌；
吃麵可以因為被燙到喝一大口水，而且她上次喝到的是番茄醬；
打字可以敲三四個小時的鍵盤，然後哭著跑來跟你說她忘記存檔……
剛認識她時，還真覺得她像個小孩子。
認識她之後，你會覺得－－
她根本就是……
「笨蛋。」我戳了一下她的頭。
「我叫美子啦！」
「我們現在去哪？」
「去一個你從來沒去過的地方！」這不是廢話嗎？我又沒來過日本會有幾處是去過的？
我們走上一座我不認識的山，走過了一條小路。這路很長，深不見底。
一路上又被樹蔭所遮蔽，顯得格外詭異……
「走這沒問題嗎？」
「別擔心！對我來說，這裡就跟我家樓下那條街一樣熟！」她信心滿滿的看著我微笑……
這可危險了，她走在她家樓下都會迷路……
一段時間後，我隱約見到前方有些許光芒。
隨著步伐的跟進，光也越來越耀眼，直到走出樹林－－
映入眼簾的，是一座被森林包圍住的湖。
湖水的顏色十分豔麗，葉的翠綠和天空的藍盡收其中。
加上陽光的照耀使得湖面閃爍著亮麗如鑽石般的光芒。
猶如一幅純天然的風景畫……
不，就算是安藤廣重先生也畫不出這樣的美景。
（※安藤廣重：日本知名浮世繪畫家之一，專研風景畫。）
我們走到湖畔旁坐了下來。
「很棒吧？每當我心情不好時就會來這。」她拾起一旁的一顆石子，丟進湖裡。
「是啊，真的很棒。」我轉過頭看著她，她……
正搖晃著？
「妳不要緊吧？」
「唔……沒事！可能是因為昨天熬夜的關係……」
她看著我笑，這使我能清楚的看見她沉重的黑眼圈。
我用手去搭住她的肩，把她拉進懷裡……
「睡吧。」
「咦……可以嗎？」
「嗯。」
「可是……我睡覺習慣抱娃娃……」死小孩，問題有夠多的。
「嗯。」我說。
她猶豫了一會，緩緩地把雙手繞過我的身體，躺在我的胸口上。
顯然她不太習慣。
不過過了一會，她卻抱得緊緊的……我想她大概睡著了吧。
小孩子，畢竟是小孩子。
當我睜開雙眼，環顧四周－－我躺在我自己的床上。
我起身走到客廳，卻是一個人也沒有。
客廳的時針停留在十二點，外面的天還是黑的。
這麼晚了，星會跑去哪呢？
我出了家門走到街上，找尋著他的身影。
我走到公園旁的小路上，就在這時……
有一個人拉住了我的手！
「星？」我轉過身去，眼前的，並不是他。
他們一共有三個人……
「小姐，妳在找客人嗎？」拉住我的人開了口，他看上去不是什麼善類……
「你在說什麼？」
另一個戴著毛帽的人正打量著我的身體，「小姐，妳接不接受三個人一起上啊？會給妳更多錢的！」
聽到這段話，我火氣都上來了……
「你們找錯人了！」我試圖甩開那個人的手，但他卻抓得更緊！
「你再不放開我要報警了！」我試著威嚇他們……
他們愣了一會，互相看了幾眼，突然就全部衝過來把我撲倒在地！
「很痛耶！走開！」
「死娘們！裝什麼清純！」從剛才都沒開口的那個男人開始撕破我的衣服！
「住手！你們要做什麼？」
「做什麼？當然是做我們要做的事！妳最好給我乖乖……」
他話還沒說完，突然就被一個重拳從左臉擊過去，滾到了一旁的草地……
其他兩個人見狀停止了動作，「可惡的傢伙！」他們一擁而上！
只見那個人一技迴旋踢、一個過肩摔，就把他們給擺平！
路燈亮得我看不清楚他的臉，這時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聲音－－
「不要緊吧？」他說。
「星……？」
他走近我……那熟悉的臉龐在此時是多麼令人感到安心……
「呀呀，這麼晚了妳還跑出來做什麼？妳不知道亂跑很危險嗎？」
「你……你不見了嘛！」
他舉起手中的小塑膠袋，「我出來買些吃的啊，怕妳醒來肚子會餓……」
此時的我，淚水早已止不住，奪眶而出……
「我嚇死了啦！」我緊緊抱住他，泣不成聲……
就在這個瞬間，天空竟開始下起雪來……
「雪季又開始了呢。」被他揹著的我說。
「在台灣是沒那麼容易見到雪的。」
「是嗎？」
「嗯啊。」
我騎在他的背上，披著他的外套，內心也不自覺的多了許多安全感。
當然，還多了許多溫暖。
我們就這樣，走在回家的路上。
走在……下著雪的路上。
Ｔｏ ｂｅ ｃｏｎｔｉｎｕｅｄ……
冷風搭上溼的空氣，穿得再厚也令人直打顫，一個人走在街道上顯得更為淒涼。
在北海道的冬天，下雪對當地人來說並不是浪漫，走在雪地上可是令人心驚膽顫的。
我從販賣機買了罐裝咖啡和一包菸，找了個沒人的長椅坐下。
一年了，也不太記得明確的時間，只記得是去年的雪季……
從機場走了出來，在日本無親無故的我正試圖尋找接待我的人，正當我不知所措……
「你好！」她的聲音宛如一個小女孩般，我轉過頭去，
眼前見到的，是一個身高約一米六、像是個高中生的女孩。
「你是……白……羽……星……先生嗎？」聽她唸我的名字，可以想到她的中文非常的差。
「是。」我用日文回她。「妳是接待嗎？」
「是的！我叫佐藤美子，請多指教！」
不會吧！總公司怎麼會派個小孩子做我的接待人？……
「我出門了！」好久了，搬回北海道和母親大人住，應該有一年了吧？
辭掉工作後，我都在這附近的便利商店打工，假日則是搭電車到處去玩。
下雪的日子比平時冷一些，呵出的每一個喘息都能清楚的看見。
明明已經分開那麼久了，腦海裡卻還是不時地浮現他的身影……
記得去年我還住在東京的時候，公司想要我接待一位臺灣分公司派來談生意的主管，並負責打理他在日本的生活。
因為比原來的薪水多了很多，我也就毫不猶豫的接下這份差事了。
在機場大廳打轉了好一陣子，終於讓我見到一位穿著白色西裝、還一直東張西望的人。
我跑了過去，「你好！」
他轉過頭看著我，我則繼續開口：
「你是……白……羽……星……先生嗎？」我討厭中文，唸起來真的很饒舌。
「是。」沒想到他會說日文！這樣溝通就輕鬆多了。「妳是接待嗎？」
「是的！我叫佐藤美子，請多指教！」
我和她去了附近的一間咖啡館，濃郁的咖啡香充滿整間屋子裡－－
很難想像在東京的某個角落會有這樣悠閒的地方。
令我詫異的是，這裡沒有菸。
日本很乾淨，但地板上的菸蒂卻是隨處可見的，也許這是日本人難以改掉的惡習之一。
「妳常來這嗎？」
她啜飲了一口咖啡，「嗯，因為這間咖啡店的咖啡比外面的其他店都還要貴，又沒有什麼特別之處，會來這裡的人不多。我討厭吵鬧的環境！」
我很喜歡她說話的娃娃音，配上她的身形簡直是個小孩子！
「可以問妳一個不禮貌的問題嗎？」我問。
「什麼？」
「妳……今年幾歲？」
「二十三了。」顯然她對這個毫無忌諱。
「二十三？看起來不像。」我笑著。
她拿出一張卡片給我看，是她的身份證。
算了算還真的二十三歲！
「也許是我母親在生我的時候少了能夠長高的基因吧。」
她收回了她的身份證，接著問：「那你呢？」
「我？今年二十六了吧。」
「好老喔！」果然像是個小鬼頭會講的話……
「我們才差三歲而已耶！」
我們在咖啡館聊了很久，到了傍晚我們才離開。
「妳打算把我安置在哪間飯店？」我問。
「飯店？不用啦！住我家就行了。」
「妳家？這樣方便嗎？」
「嗯。在東京我是一個人住的，所以還有空的房間。」
這時候如果要求要住在飯店一定會引起爭執，所以我也就默默的接受了。
反正住飯店也比較花錢，就當作是……和房東租房間的房客吧！
我帶著他回到家中。
「請進。」
「打擾了。」他十分的有禮貌，給人的感覺也滿正經的，也許這是我放心讓他進到我家中的原因。
「這……這是……」
「怎麼了嗎？」我問。
我走進客廳，眼前的景象令我尷尬不已……
「啊！」我像極了煮熟的蝦子，臉在一瞬間通紅！
盤子和啤酒的罐子散亂一地，一定是出門前忘記收拾了！我開始手忙腳亂……
「真是杯盤狼藉啊……」他說了一句我完全聽不懂的中文。
「什麼？」我問。
此時他恢復日文的口語：「沒什麼。我幫妳吧？」
於是他也開始動手替我收拾……簡直丟臉死了！
「不要緊！我早已習慣了。」
「習慣？怎麼說……呢？」此時……我們抓住了同一個盤子。
抬起頭看……他的眼神正巧與我對上……
我的心跳，好快難不成真的有一見鍾情這種事？又不是拍電影……
不會吧？我戀愛了嗎？
「發什麼呆啊！像個笨蛋一樣。」這句話立刻把我拉回了現實。
「什麼笨蛋啊！你才是笨蛋！」
「像個小孩子似的……收拾吧，笨蛋。」
從這天開始，他每次都叫我「笨蛋」！
我連他到底記不記得我的名字都不知道……
不過我到底哪裡笨啦？
佐藤美子，台日混血兒，父親是台灣人、母親是日本人的－－
笨蛋。
十分的蠢。
走路可以撞到路邊的招牌；
吃麵可以因為被燙到喝一大口水，而且她上次喝到的是番茄醬；
打字可以敲三四個小時的鍵盤，然後哭著跑來跟你說她忘記存檔……
剛認識她時，還真覺得她像個小孩子。
認識她之後，你會覺得－－
她根本就是……
「笨蛋。」我戳了一下她的頭。
「我叫美子啦！」
「我們現在去哪？」
「去一個你從來沒去過的地方！」這不是廢話嗎？我又沒來過日本會有幾處是去過的？
我們走上一座我不認識的山，走過了一條小路。這路很長，深不見底。
一路上又被樹蔭所遮蔽，顯得格外詭異……
「走這沒問題嗎？」
「別擔心！對我來說，這裡就跟我家樓下那條街一樣熟！」她信心滿滿的看著我微笑……
這可危險了，她走在她家樓下都會迷路……
一段時間後，我隱約見到前方有些許光芒。
隨著步伐的跟進，光也越來越耀眼，直到走出樹林－－
映入眼簾的，是一座被森林包圍住的湖。
湖水的顏色十分豔麗，葉的翠綠和天空的藍盡收其中。
加上陽光的照耀使得湖面閃爍著亮麗如鑽石般的光芒。
猶如一幅純天然的風景畫……
不，就算是安藤廣重先生也畫不出這樣的美景。
（※安藤廣重：日本知名浮世繪畫家之一，專研風景畫。）
我們走到湖畔旁坐了下來。
「很棒吧？每當我心情不好時就會來這。」她拾起一旁的一顆石子，丟進湖裡。
「是啊，真的很棒。」我轉過頭看著她，她……
正搖晃著？
「妳不要緊吧？」
「唔……沒事！可能是因為昨天熬夜的關係……」
她看著我笑，這使我能清楚的看見她沉重的黑眼圈。
我用手去搭住她的肩，把她拉進懷裡……
「睡吧。」
「咦……可以嗎？」
「嗯。」
「可是……我睡覺習慣抱娃娃……」死小孩，問題有夠多的。
「嗯。」我說。
她猶豫了一會，緩緩地把雙手繞過我的身體，躺在我的胸口上。
顯然她不太習慣。
不過過了一會，她卻抱得緊緊的……我想她大概睡著了吧。
小孩子，畢竟是小孩子。
當我睜開雙眼，環顧四周－－我躺在我自己的床上。
我起身走到客廳，卻是一個人也沒有。
客廳的時針停留在十二點，外面的天還是黑的。
這麼晚了，星會跑去哪呢？
我出了家門走到街上，找尋著他的身影。
我走到公園旁的小路上，就在這時……
有一個人拉住了我的手！
「星？」我轉過身去，眼前的，並不是他。
他們一共有三個人……
「小姐，妳在找客人嗎？」拉住我的人開了口，他看上去不是什麼善類……
「你在說什麼？」
另一個戴著毛帽的人正打量著我的身體，「小姐，妳接不接受三個人一起上啊？會給妳更多錢的！」
聽到這段話，我火氣都上來了……
「你們找錯人了！」我試圖甩開那個人的手，但他卻抓得更緊！
「你再不放開我要報警了！」我試著威嚇他們……
他們愣了一會，互相看了幾眼，突然就全部衝過來把我撲倒在地！
「很痛耶！走開！」
「死娘們！裝什麼清純！」從剛才都沒開口的那個男人開始撕破我的衣服！
「住手！你們要做什麼？」
「做什麼？當然是做我們要做的事！妳最好給我乖乖……」
他話還沒說完，突然就被一個重拳從左臉擊過去，滾到了一旁的草地……
其他兩個人見狀停止了動作，「可惡的傢伙！」他們一擁而上！
只見那個人一技迴旋踢、一個過肩摔，就把他們給擺平！
路燈亮得我看不清楚他的臉，這時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聲音－－
「不要緊吧？」他說。
「星……？」
他走近我……那熟悉的臉龐在此時是多麼令人感到安心……
「呀呀，這麼晚了妳還跑出來做什麼？妳不知道亂跑很危險嗎？」
「你……你不見了嘛！」
他舉起手中的小塑膠袋，「我出來買些吃的啊，怕妳醒來肚子會餓……」
此時的我，淚水早已止不住，奪眶而出……
「我嚇死了啦！」我緊緊抱住他，泣不成聲……
就在這個瞬間，天空竟開始下起雪來……
「雪季又開始了呢。」被他揹著的我說。
「在台灣是沒那麼容易見到雪的。」
「是嗎？」
「嗯啊。」
我騎在他的背上，披著他的外套，內心也不自覺的多了許多安全感。
當然，還多了許多溫暖。
我們就這樣，走在回家的路上。
走在……下著雪的路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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